2008年3月6日

谷音話劇社

說到東海的社團,
就不能不提話劇社,
東海的話劇社有個很美的名字:谷音。

關於谷音的一切,
唉,基本上,
我是個歷史感非常差的人,不記年份,不講求精準,
所有歷史事件到了我的腦海裡就都成了散文詩歌,無法論年紀事。
所以,
谷音的緣起發展,決不是我能力所能談的,
谷音的浩繁事蹟,也決不是我筆墨所能盡述的。

但是,
心中總有一股難以抹滅的記憶,關於谷音。
說不上悲愁,
談不上惆悵。
說起來,是屬於濃烈的,青春的記憶。

只有在谷音裡,看得到熾熱的眼神流轉於人我之間,
只有在谷音裡,聽得到高亢低吟長嘯短嗟的人聲時而衝撞,時而合諧地此起彼落,
只有在谷音裡,舉手投足昂首回眸都有著令人著迷的震撼張力與協調美感。

選劇本,定導演,找角色,
大道具,小道具,舞台,燈光,音效,
總監,場務,提詞,
化妝,服裝,
文宣,以及,尋覓贊助大人。

在東海唸書,
不知道有個話劇社的人,總會知道繫上要參加話劇比賽,
不參加話劇比賽的人,總會在迎新或是送舊的季節裡聽說有話劇公演,
都沒興趣的人,身邊一定有一、兩個跟話劇沾得上邊的同學或系友或室友或男女朋友。
這樣說起來,
谷音真的夠大了。


不信,看看今天文章中附上的文宣,
含括了多少系,多少人。






這全都要感謝阿江學長慷慨提供了他的壓箱寶。
也虧得身型彪悍卻心思細膩如學長者,多情念舊,
這些珍貴的檔案隨他飄洋過海又回到台灣,仍能保存良好至今!

很多人,在聽到話劇社時,
對這群沒事哇哇大叫,手舞足蹈的「瘋子」們,
是抱著懷疑,抱著不解,甚至抱著怪誕綺想的態度的,
換句話說,很多人是戴著有色眼鏡看谷音這群人。

也難怪,
銘賢堂前的棋盤格草地旁就是郵局,
所有東海人一定會到此報到,寄信,拿信,領錢,等人 ... ...
很容易就會聽到有人對著另一個人大喊,
欸!今天別忘了排夜戲啊!我們十一點見!

是呀,是有點輕狂的年紀,
為了心中的理想,
總是無畏地跟現實奮戰,
跟體力奮戰,跟校規奮戰,跟所有輕蔑猜疑奮戰。
只為到了最後,
把一切的心血呈現在舞台上。




奇妙的是,
多年後想起谷音時,
人形變得模糊了,聲音變得遙遠了,激情變得清淡了。
我的記憶並未停格在每一次的排演中,
人似乎飄得好遠好遠。

想起谷音,
腦海中浮現的,是銘賢堂靠溜冰場畔的相思樹。
只聽得相思樹叢在風中搖曳,濃密的葉子如波浪般起伏,
只聞得相思花的香氣在記憶中,揮也揮不掉,
只看得相思花的胭黃在眼眸中,抹也抹不去。

想起谷音,
眼睛彷彿就從相思樹下望進舞台,
舞台下總有群親朋好友瞧著舞台上的人影,
舞台上的人在溫暖的黃燈泡下動著嘴說著,揮著手舞著,或走,或坐‧‧‧

黑壓壓靜悄悄的深夜,
亮澄澄鬧哄哄的舞台,
形成了強烈有趣的對比。

自己其實最愛在深夜時抱著毯子,
倚坐在摺椅上,
眼皮將闔未闔,
耳多里聽著大夥兒充滿力氣的聲音,
那種感覺,是家的感覺,溫暖,安舒。

人與人之間噓寒問暖,
偶爾囉哩囉嗦的碎碎唸。
斥責,衝突,稱讚,安慰 ,鼓勵,
排戲,走位,背詞,定位,綵排,正式演出,
磨的不只是看得見的形體,磨的也是一份互信互賴的真情。

在銘賢堂的後台,前台以及,下面的觀眾席,
當過演員,工作人員與觀眾的我,
對谷音,
心裡頭有著深深的濃濃的化不開的情感,
老友,你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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